常州首胜之外——看山穷水尽中的竞技精神

2025-08-19 16:44:10 来源: 周口网 阅读量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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摘要:2025年8月16日晚,常州队在苏超联赛第九轮的比赛中,以1:0的比分战胜镇江队,收获了赛季首胜。这支主要由普通球员组成的队伍,用一场迟到的首胜,把“平凡”二字写得掷地有声。夏练武汉,常州队的故事,从

2025年8月16日晚,常州队在苏超联赛第九轮的比赛中,以1:0的比分战胜镇江队,收获了赛季首胜。这支主要由普通球员组成的队伍,用一场迟到的首胜,把“平凡”二字写得掷地有声。夏练武汉,常州队的故事,从来不是传奇逆袭的爽文脚本,而是一群普通人在“山穷水尽”时抱着足球梦死磕的背水一战,一座城市球队逐步成长的温情叙事。

常州的崇文尚武的基因,浸润在这座城市的历史底蕴中。作为拥有2500多年建城史的“江南明珠”,淹城遗址承载春秋古韵,“天下名士有部落,东南无与常匹俦”的人文风韵长存。古时,这里是兵家必争的战略要地,将士们在此演绎戈戟如云的豪情;如今,这份坚韧与执着,在绿茵场上化作常州队球员奔跑的身影。

常州队鲜有在职业联赛中打磨多年的老将,多数球员是下班后赶去训练的各行各业职工和兼顾学业的大中学生。经历了前几轮的失利,信心比黄金更重要。对于常州队而言,建立信心的唯一途径,只能用勤研苦练这个笨办法,带着满腔热忱前往武汉。

夏练武汉,对于职业训练经验较少的球员而言,在犹如“火炉”中的绿茵场中奔跑本就不易,何况还面临着精准的职业训练要求。

武汉与常州的联结,早就藏在历史的褶皱里。明清时期,常州商帮沿运河而下,经汉口港扩展商贸版图。而今,这份“水脉相连”的缘分,以足球为纽带重新续写。武汉三镇足球俱乐部的崛起,曾书写过中国足坛的“黑马传奇”,其训练基地里的每一寸草坪、每一块战术板,都镌刻着“专业、坚韧、突破”的足球密码。当常州队的球员踏上这片场地,仿佛能触摸到武汉足球从低谷走向巅峰的脉搏。

对阵镇江队的比赛,是常州队在武汉集训成果的“汇报验收”。经历了上半场的胶着,下半场第86分钟,常州队控球破门,随之而来的是略带不可置信的欢呼和饱含感情的哭泣。

常州队这粒进球,没有华丽的技巧,却藏着所有普通人的共鸣。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天赋异禀的强者,但每个人都能选择不放弃,在平凡中死磕到底。看台上为常州队呐喊的人,何尝不是在为自己的人生加油?

网友戏称,苏超对于常州队而言是一场笔画守卫战,输球是常州队的流量密码。可常州队的故事早已戳破这虚妄的流量逻辑,那些落后时互相鼓劲的眼神,从来不是为了博眼球的“苦情戏”,输球从不是它的标签,对初心的坚守才是。这份坚守,比任何“爆冷”的流量都更动人,比任何“逆袭”的剧本都更真实。

苏超的绿茵场从不只盛产胜负,更藏着直抵人心的温柔。在短视频平台中刷到一组评论,一位网友说“常州队进球了,他的复查抗癌也临床治愈”,一位镇江球迷回复道“那我们镇江输的这一球真的值了”。

这两段评论,像落在绿茵场外的星光,照亮了苏超最柔软的一面。竞技体育凝聚人心靠的不只是对胜利的期待,而是“友谊第一,不忘初心”的竞技精神带来的韧性和治愈力。

这个夏天,苏超带来的是输赢之外,更值得追寻的美好。苏超从不是遥不可及的竞技盛宴,它更像身边一个温暖的“老伙计”,用赛场的热闹驱散孤独,用球员的坚守治愈焦虑,让我们在忙碌的生活里,总能找到一处可以放松、可以共情的角落,收获一份简单却踏实的慰藉。

常州队的经历,让我想起另一处地方——北京房山区。单是“房山”二字,便自带几份山地沟壑的地貌印记,“地力之穷,不足以供”,这方土地受先天条件掣肘,综合实力在北京下辖区县中相对靠后。这般光景叠加,便让“穷山恶水出刁民”这句传统俗谚,成了大众对他难以避免的印象,就连我也不例外地陷入其中。它何尝不似常州队一般因先天资质平凡,走入山穷水尽之地呢?

然而,它再次与常州队一样,靠自身向天地展示的韧劲逐步打破社会印象桎梏。世人说房山是“穷山恶水”,大抵是被那副不加修饰的模样唬住了。山不见葱茏,尽是赭红与灰褐的岩石裸奔,像被岁月剥去了衣裳;水不显温顺,总在汛期扯着山洪的野劲漫过田埂,让农户骂骂咧咧地补种秧苗。可若真把心沉下来,贴着这山的褶皱、这水的脉络去听,便会发现这“穷”与“恶”里,藏着比“秀山丽水”更透彻的天地箴言,值得让包括我在内用难以避免的初印象看待过它的人,发自内心地奉上歉意与欣赏。

先说这“穷山”。龙骨山的岩石是最直白的注脚,层层叠叠的灰岩像摊开的账本,记着几十万年前的风雨。别处的山总爱用浓绿遮掩筋骨,这里偏不,把石英的白、赤铁的红、灰岩的灰全亮出来,像个坦荡的庄稼汉,从不藏着掖着。考古队员曾在岩层深处挖出过猿人的的痕迹,才发现这“穷”里原是藏着生存的韧劲。没有沃土可耕,便用石块磨出工具;没有密林可依,便在岩洞里点燃篝火。山越“穷”,越逼着人长出披荆斩棘的本事,就像岩缝里的酸枣树,把根扎进石缝,反倒结出最酸冽的果。

再品这“恶水”。拒马河的性子最野,汛期时能把岸边的巨石掀得翻滚,可秋日里又会收敛锋芒,让河水清得能数出河底的卵石。当地老人说,这河是“刀子嘴豆腐心”,看着凶,却把两岸的土地喂得肥沃。战国时燕国的士兵守着河筑长城,把夯土筑进河岸的断崖,河水涨了又退,竟把夯土里的芦苇杆泡得愈发坚韧,让残垣在风雨里站了两千多年。这“恶”里藏着的是分寸,像位严厉的长辈,用洪水教农户敬畏自然,又用清泉滋养庄稼,从不让人在安逸里忘了本。

人总爱给自然贴标签,用“秀”与“恶”、“富”与“穷”来划分高低,再笼统地借助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的故事,来描述这里的风土人情,却忘了天地从不在意这些。

常州队的山穷水尽与房山的穷山恶水,不过是把自然的真相摊开在那里:生命力在天地里的粗粝中,那些不被定义的倔强,那些不被驯服的本真,是竞技精神淋漓尽致的体现,也是生命最动人的模样。(作者:蔡芳宜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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